雨水朦胧如烟,让人识别不清远处的景物。
氤氲的雾气带着潮湿沾染在皮肤上,借着医院楼下的路灯明狸似乎看到常白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见他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明狸也就没吭声了。
大概他也听懂了何然的意思,给兄弟留空间吧。
两人走进医院大厅,明狸往一楼过道中一间间门上的牌子看了一眼,一眼看过去根本没有外科,估计是在楼上?
但常白隐就跟没看见似的,一直往过道的尽头走。
明狸快步跟上去,叫喊道:“这里没有……”
话音刚落,身子就被猛地抵在墙壁上,紧紧贴着。
常白隐一张脸压着,距离她很近,明狸呼吸粗重了一秒,被迫微仰着纤细的脖颈歪着头往旁边看去。
阴暗不明的过道里没什么人,科室里开着灯关着门,已经凌晨了,没有丝毫声响。
常白隐呼吸的热气喷洒在脖颈处,本就被雨水晕染的脖颈酥酥麻麻地从尾骨往上窜,手指也微颤着紧贴着冰凉的墙壁,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你……”明狸皱着眉轻声:“干什么。”
常白隐的话从嗓音发出来,冷得渗人,尾调又不知夹杂了多少柔情。
“还知道回来?”
脖颈处忽然传来一股刺痛,常白隐这个人已经完全压了下来,牙齿毫不犹豫地咬在锁骨的皮肤上,明狸身子一颤,皱着眉没吭声。
一直到疼痛感麻木,她紧握住拳,感觉那一块皮肤都要被常白隐咬掉了,他才松口。
语气似颓败,似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