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她无法对周悦的死亡产生过剩的悲伤情绪。
只是有些感慨。
“姐姐还在想刚刚警方说,周小姐的家人拒绝前来认领尸体的事情。”
向杭生不是在问。
他以陈述的口吻来收尾这个匪夷所思的句子。这很残忍。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汤倪笑了笑,一步步走下台阶,
“再这样我可要怀疑你不是艺术家,而是心理学家了。”
或许是艺术者天生的敏锐使然吧。
他看得出,汤倪此刻并不想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
“说不定我天赋异禀。”
他也跟着弯唇浅笑,认真附和她:“‘心理学家’向杭生,听起来也不错。”
就像他一眼发现,是在听到警察说“家人拒绝认领”那句话时,她有明显的情绪波动。
“这么晚了,姐姐我——”
话音在余光瞥见一抹修挺身影时,倏然顿滞。
沉默两秒,他看似局促地抓抓头发,笑容添染歉意,再出口的字词早已偏转上一句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