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换气,被段伏城亲得迷乱而失了方寸。但这不是不安的来源。
她跨跪着坐,云朵般的脆弱被完全暴露在他劲瘦的腿上,像瓷月软塌塌地浮在郁沉的湖泊。
被晾晒得无从回旋。
但这好像也不是。
她快要透不过气。
于是段伏城好心地放过她。
缓慢下落,温柔追逐,她丰腻的肉脂被他的唇束缚,耐性十足,仿佛每一次碰触都是对她心脏的一番散漫玩弄。
“别…”汤倪一阵慌乱,下意识脊背弓蜷,绷紧被他寸寸吻过的肌肤。
这一刻,她才惊觉不安的来源。
——他明明施予得越来越多,她却越来越需求。
理智走向荤污,寸寸倾斜,大脑将这一刻的感受命名为“腥膻”。
而她在这样的感受下完全被动。
这是他的罗网,罗网里有他馈赠的惩罚。
“汤倪。”段伏城扣死她的身子,唇线勾弯,嗓音虚哑,“告诉我,你愿意跟我联盟吗?”
字词缓沉,自他唇间翕滑滚落。
流经她薄脆皙白的皮肉,滋泛微微蛰麻的痛感,盛绽出细细浅浅的梅子色瘀痕。
他放肆勾引,再低语威胁,剖析她,再驯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