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汤倪以为这个话题已经完全结束时,对面的俞晏河却莫名来了精神,饶有兴致地问自家外甥:
“什么香榭丽?跟我说说!你爸说你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叫我别小看你,现在我也确实不敢轻敌。你都说好的东西,那我肯定要抢先一步。”
段伏城轻笑了声,身子略微向后仰靠,缓慢地抬膝叠腿,不留情面地回呛道:
“当初我刚升任,就被您千里迢迢来下了个大绊子,我以为您这么没良心的人,早就把这事儿忘干净了呢。”
段伏城的老爸无心商场上这些尔虞我诈的浮俗,因此他生长在瑞士,从小由爷爷一手培养成段氏继承人。
尽管舟季是家族式财团,但爷爷给的教育极其严格,从不会顾忌爷孙的情分就对他格外偏宠。
因此在段伏城年少接手舟季时,没少吃苦头。
其中眼前这位舅舅首当其冲,几乎是三天抢个小项目,五天截胡个大工程,因为他的功劳,段伏城不知道被爷爷训诫过多少次。
“嗐,这叫什么,这叫玉不琢不成器!”
俞晏河摆摆手,丝毫不在意,反倒煞有其事地为自己辩解说:
“你小子不懂,正所谓对外甥越是疼,坑外甥就越要狠。”
“……”
段伏城懒得跟他胡诌,夹了一块话梅排骨给汤倪,眼也不抬一下地说:
“编不出来就别费劲了,待会儿吃完饭我让人直接把商品组合清单发您一份。”
俞晏河哼了声,“你小子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小汤看中的商家,作为舅舅怎么也要支持一下。”
汤倪赶紧点头,还不忘懂事地搭茬:“谢谢俞总。”
一顿饭吃得算是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