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别的东西,那简直是重中之重好吗?
“《佘城潽山舟季酒店投发企划20——‘霓城’计划》,限量式度假乐园,于深坑正北腹地嵌入式构建,预计跨年夜正式开放投入使用,作为酒店附加项目,只为尊享级提供服务,以及一周内消费达百万的顾客,将有机会受邀进入。”
对文件内容近乎倒背如流,被晚风拂散的发丝,在为平淡的叙述添着节奏。
蒸风浮荡,截流深夜的昏聩。
氲雾或稀或浓,枝桠披拂墨色的绿,叠青泻翠,与雾的浅白彼此容承,雾影覆缠累累花果,或盈亏或枯荣,一派生机澎湃地弥蒙。
汤倪懒恹恹地窝在吊椅里。
繁复花纹的盏灯铺绽在她脚边,如北极星泅渡,似银河长明。
林中萤火虫斑点漫天,明灭绚烂,流光满溢得像旖旎野火,碎裂在她细长眉尖,纷飞无声。
光影冷滞在她身上,剥茧抽丝般镀下一层珍珠色。悄然牵离在她薄透温软的肌肤上,泛绕着她挺翘的鼻唇线影,流泻出曲折静默的春光。
水雾、灯影、萤火和她。
全部坠陷在这份湿霭倥偬的朦胧里,宛若一场风华绝代的新生。
汤倪在这场新生里。
她就是这场新生。
段伏城的心就这样随着她,在远在近,在她身上。
“而且读了‘霓城’的设计概念以后,我发现这名字起得也有意思,虹霓之城,就是不夜佘城的一个缩影嘛。”
她跃动的声音落在他耳朵里,驱使着他慢慢说出今晚准备了无数遍的话,送出想送给她的七夕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