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倪只觉得荒谬又滑稽。
荒谬的是对方。
滑稽的是自己。
“汤小姐你可能没见过我,我与你父亲……啊、不好意思。”
他窘迫地干笑两声,重新纠正回自己的措词:
“我跟汤董之前差点儿成为合作伙伴,后来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没能成功,不过买卖不成仁义在,我有个女儿也跟汤小姐的年纪差不多大,要是有机会可以一起出来吃个饭,你们年轻人之间应该比较能有共同语言。”
鬼知道他是花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好不容易搞到一张深坑丛林宴的邀请函。
本来是想着在晚宴上跟汤岱打个照面,笼络一下感情,谁知道那老家伙偏又提前离席。
但到底还是混过江湖的油子。
他知道当下的场合并不适合谈生意,所以很聪明地拐着弯打了手感情牌。
“我知道父亲在昰北区入手了一块新地皮,打算开发精装修的新楼盘。”
汤倪没有拐弯抹角,单刀直入地切进正题。
倒是让gui男愣了一手。
她又扫了眼手中的名片,弯起嘴角,“原本跟您的装饰公司确实可以联手合作。”
“是是是。”gui男忙点头应承道。
“只是可能您不太清楚,之前父亲在浦南和淮西区的楼盘资金尚未回笼,导致资金链不稳定,所以据我所知,昰北那块地皮并非是我父亲买下的。”汤倪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