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想起酒精渗透伤口皮肉时,那份黏腻酸软的疼痛,一时牙颤,打起哈哈:
“直接喷雾就行了,我、我赶着下班。”
“哦?”男人明显不相信,“不是因为怕疼?”
“绝对不是!”
“真的?”
“真的真的,放心大胆地来吧……哎等等!”
立刻摇匀喷剂,拔开盖子作势对准她伤处的动作停顿。
段伏城薄唇浅勾,似笑非笑地抬眼看她,嗓音敷存着几分捉弄:“继续吗?”
汤倪吓得紧闭双眼,颇有英勇就义地豪气,沉默片刻后,认命般低弱回答:
“继、继续吧……”
但迟迟没有等到男人按下压扣的一瞬。
汤倪试探着单睁一只眼睛。
发现他在用酒精擦净自己的手,将药瓶喷口对准消过毒的手心,适量喷出,手掌稍稍搓热些许。
最后力道轻柔地按压在她的伤口处。
“唔……”女人不自觉地,小小呜咽一声。
肌理贴触,温度持续走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