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出乎意料的是,这女人在房间里磨蹭了半天。
终于意识到她应该是没心没肺地在里面洗澡洗漱,怕她觉得不便,段伏城又折回房间,还顺手烧了壶热水。
直到看见她穿着自己的衣服,做贼似的偷溜到露台上听电话。
他跟随她一同来到露台。
汤倪仅单单套了件段伏城的白色t恤。
过分宽大的男士t恤,简直可以让她拿来当做短裙穿。
晨雾稀薄,亏盈不定,弥弥寥寥地栽进来。
将女人裹绕在其中,虚实难辨。
‘影子裹住她的腰,她在露台上做梦。’
洛尔卡的诗。
用来描述此时此刻的情景,再合适不过,段伏城想。
她懒软地半趴在栏杆上,身子蜷曲成极度漂亮的弧。
t恤因她半弓起的姿势随之上移几寸,下摆堪堪擦过臀线,裸|露出女人丰腻靓白的纤腿。
衣摆边缘抚蹭在她腿根处。
明明暗暗,半露半遮,倒挂出不可窥伺的阴影。
是阴影,也不是。
应该是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