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得到的回应,只有段伏城隐隐咬合的后槽牙,和他加速离去的脚步。
——“喂!不忍心杀鹅鹅的话……鸭鸭也很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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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汤倪没往家走,直接开车奔着「西里白艺术区」去了。
算算日子,她把店铺租给向杭生大概已经有十天左右的时间。
前些天汤倪接到张凯笛的电话,说是向杭生那边已经装修好了。
但她人在外地旅游,让汤倪去帮她看一眼,如果没有什么安全隐患问题,就顺便把装修押金退给人家。
幸好园区内是准许车辆驶入的。
汤倪也就买下铺位的那天来看过一次,所以根本不记得自己的门头具体在什么位置。
她驱车在里面兜兜转转将近四十多分钟,就在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瞥到一家略微有些眼熟的店铺。
她把车子停靠在一旁,下车后,十分迟疑地站在门口打量了很长时间。
门头整体被刷为橙红色,颜色跳脱,上下空间打通,两扇垂直矗立近10米的双开木门,没有任何其他的装饰,唯独门梁上方斜挂着一块不规则的木质门匾。
上面遗然镌刻着两个烫金的行草字:
——無生。
字体笔触平稳,点画流畅,虚实断连,勾折恣意而放纵,提挑飒沓。
汤倪一时有所怀疑,租铺位的年轻男子怕不是个书法家。
但很快,当她视线下移,发现门口两侧东倒西歪地摆着一堆疑似垃圾的东西时,内心很快便否定了“书法家”这个荒唐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