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一毫受伤的模样。
这碰瓷技术实在拙劣。
汤倪微不可觉地弯了下唇。
她双手环胸,姿态懒恹地靠在车头的一角,轻轻“啧”了一声,低头睨着他,换了口风:
“这大晚上的还出来赚钱,够辛苦的啊。”
她讥诮出声,指尖儿若有似无地抚触了几下耳垂,神情倦懒又散漫。
亲和消散,温柔不再。
小年轻傻了眼,想不到这女人倒是玩得好一手变脸。
被人一针戳到痛处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有点儿心虚,继而是恼羞成怒:
“你这是什么意思?撞了人还想赖账是吧?”
汤倪嗤笑了声,轻漫地上下打量他一眼,曲起指节敲了敲引擎盖,懒洋洋地奚落道:
“怎么,是腿瘸了还是腰折了?”
“行,你要是就这个态度。”小年轻索性破罐子破摔,耍无赖说:
“那我可就接着躺下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就躺了回去。
汤倪:“……”
算了,她一秒钟都不想浪费在这种废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