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动情,岁初晓扭头看着夜色中他那锋利却温柔的侧颜,眼睛就有点潮了。
“后来四年,每次想起这一晚,想起那些花刺刺在你身上的感觉,我就疼的睡不着觉……”
男人的声音沉下去,转过身看着她,“晓晓,你等我,我带你回家。”
他松开岁初晓的手,走到花墙下,伸手握住那些披垂的枝条,攀着就爬了上去。
岁初晓看得手掌都跟着一痛,她跑过去,说:“孟梁观,你不要这样。”
欧月刺人,秋天的老刺比春天的嫩刺更加刺人。
孟梁观没有说话,站在墙头上徒手处理着那些挡路的枝条,直到他确认再不会有尖刺可以刺到岁初晓时,才向她伸出了那只没有刺伤的手。
“来,晓晓!”
岁初晓噙着眼泪,半怨半疼地看着男人那双沉浸在月光之中的眼睛,她抹了一把流到腮边的眼泪,握住他的手就爬了上去。
孟梁观把岁初晓拉上墙头,却并没有立刻就跳进院子里面去。
他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垫在那里,让她挨着他坐着。
岁初晓依偎着他的胳膊,问他,“这个缺口,你怎么还留着?”
他说:“怕你哪天想回来,进不了家。”
岁初晓嗓子一哽,“……我,其实没想过会回来。”
“我知道,”他低头亲一下她的额头,“是我想你回来。”
走的时候那么坚决,用那么嫩的手掌握着这么刺人的枝条,裙子上都因此染上了斑斑血渍,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