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也不顾被他打的嗷嗷叫的儿子,小步急趋来到了孟梁观的跟前。
这一次他也不敢再叫大侄子了,谦卑恭敬地说:“对不住啊小孟总,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饶过他这一回吧。”
孟梁观垂眸缠着纱布,看都不看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一眼,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我这就滚,这就滚!”李慕时知道孟梁观的脾气和个性,知道如果想求情还得去找孟寻海。
他点头哈腰地说着:“孟总您好好养伤,改天我一定让我家那个畜生亲自登门道歉。”
他说着就要走,孟梁观想起什么,又叫住,漫不经心地说:“今天砸的掌上观的东西,十倍赔偿。”
别说十倍,这个时候,100倍都成!
李慕士连忙点头,“明天上午我就让人把钱送过去。”
烦人的东西终于都走了,孟梁观继续缠着纱布,扭头看了一眼远远地坐在走廊另一端的女人。
走廊比较长,光线有些暗,最西面的一扇窗户上印着外面小花园里的一枝木槿,花影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
那影子透过窗户印在岁初晓的衣服上,在那里给她拓了几痕疏淡的水墨小写意。
女人皮肤好,在这样的环境里依然白得月亮一样,脸和脖子都敷着一层朦胧的光,头发却黑鸦鸦的,乌云一样。
几年不见,生过孩子的她,身上多出了几分沉静,淡定和让人捉摸不透。
孟梁观扭头看着她,痞痞地说:“不来帮个忙吗?”
岁初晓假装没听见,继续坐在那里等着王修林出来。
孟梁观撇撇唇角,不来拉倒,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