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色,四角绣着几多小雏菊,羞羞怯怯的,像是唯恐被人发现了它们的开放似的。
孟梁观吓了一跳,梦中的情景竟然成真了吗?
在他睡着的时候,她回来了,还给坐在风口里的他披上了毯子。
孟梁观心跳不已,拿起那条毯子,刚要去问秦姨,一股沉幽清净的香气就溜进了他的鼻子里。
刚才好像也是因为这缕香,让他的心里异常安静,所以才不知不觉睡着的。
孟梁观拿起那条毯子凑到鼻子下面一闻……
脑子里雪山崩落,冰天雪地……
他像是被火烫到,一下子就把那条毯子丢到了一边。
那边秦姨已经完成了她的仪式,拍了拍身上的灰往这边走过来。
孟梁观强压下内心深处不受控制的颤栗,再拿起那条毯子问秦姨:“这是谁的?”
秦姨说:“是太太见你好不容易睡着了,不敢叫你,怕你醒了再睡不着,就拿了这条毯子给你披上了。”
孟梁观忍住几乎要嗑响的牙关,再问:“不对!这,不是岁初晓的吗?”
秦姨被孟梁观的脸色吓到,怔怔地说:“春天的时候,晓晓来过,说亲手擀的羊绒毡,给太太新做的。”
孟梁观的手指攥到发白,压着声音问:“用什么洗过吗?”
秦姨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太太说是第一次拿出来用。”
“那这香味,”孟梁观把毯子举起来,眉眼凶悍,“这香味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