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初晓整个人被笼罩在那种熟悉的薄荷的凉香里,密不透风。
她不想就这么被憋死,攒起最后一点力气用牙齿往他舌头上一磕,趁他放松,把他一推,抬手就打了过去。
孟梁观早有防备,不等那一巴掌打过来,就把她的手腕一握再一拉,伸手拔掉了她脑后的发簪。
发簪落在地上,叮铃作响,她光滑顺泽的头发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孟梁观把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掌住她的后脑,低头抵住她的额头,哑着声音说:“不准你恶心我。”
岁初晓:不是我,我不是,是宝宝。
就因为yue了那一下,岁初晓不得不陪着这个疯子再去医院处理伤口。
从平安居走到到桃隐渡,几百米的路,岁初晓一直都没搭理那个懒懒洋洋、自信到狂妄的、跟在她身后的男人。
到了河边,孟梁观先上了船,等岁初晓敛起裤摆,小心翼翼地刚要迈步,他向她伸出手去。
岁初晓却装作没看见,没有去牵。
孟梁观看她一眼,就故意把船帮一踩。
船体晃动起来,岁初晓脚下不稳,身子一晃,下意识就叫了一声“孟梁观”。
男人满意地勾了一下唇角,伸手勒住她的腰,单臂就给提了过去。
提过去了却还不肯松手,在那方小小的船篷里,他趁机在她脖颈间一闻,“怎么不用我给你的香水了?”
岁初晓推不动他,咬牙道:“不喜欢,都扔掉了。”
男人闭着眼睛闻她的发丝香,“那我明天让人再给你把新款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