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疤主要集中在肩部,下面的撕裂伤斜着挥洒下来,像是一朵倒垂着的曼殊沙华,妖艳狰狞,可怖可怕。
看着那道伤疤,岁初晓直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后腰就撞在了墙上。
男人却全然没有所谓,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坐,一双深刻的桃花眼就锁住了她。
此时此刻,这男人不再是那个腹黑矜贵的孟总裁,而是一个霸气外露的莽土匪。
这样的孟梁观是陌生的,他肩膀上的那块疤更是陌生的。
岁初晓虽然膈应那块疤的来历,却心疼他当时承受的痛苦。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眼泪哗地一下就倾了下来。
不过,她很清楚这样做得不对。
都已经离婚了,他是死是活,是伤是残,于她何干?
可是,此时眼泪像已经不再是她自己的,根本就控制不住。
这样真的很丢人,岁初晓想走,情急之中却拧不开门锁。
孟梁观走过来,抓住她乱拍乱打的手,把她白皙柔软的小手压在他的大掌之下。
他靠近了问她,“为什么哭?”
岁初晓用力咬住手背,颤抖着说:“害怕……”
他把她扳过来,“那还要不要帮我冲洗伤口?”
她闭着眼睛,用力摇头,“不要了,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