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先坐,我还有些东西没收完……”
岁初晓勉勉强强把话说完,强忍住那股恶心,压着脚步走上楼梯,跑进卧室锁上门,冲进洗手间抱着马桶就吐了起来。
这是岁初晓这段时间以来呕吐最严重的一次。
那位医生说了,随着月份增长,孕吐会越来越严重,估计至少得持续一个月。
她没想到最难受的这一次竟然会赶在这里。
岁初晓抱着马桶吐到起不来,外面已经在敲门了。
秦姨在叫她,“晓晓,你怎么了?你开开门呢。”
岁初晓站起来,忍着头晕,冲掉马桶里的秽物,又去洗了脸。
镜子里的自己,依然眼尾泛红,眼睛里都是泪光。
她擦了擦脸去开门,房门打开,秦姨已经走了,却是孟梁观站在那里。
自从那次在溪山,他们已经快有三天没见面了。
男人像是没有休息好,眼底有些青,下巴好像也没刮好。
他斜倚在墙上,手里端着一只骨瓷小碗,拿勺子懒懒地舀着里面的粥。
听见她出来,他淡淡抬眸,看她一眼,把端着的粥往前一递,冷冰冰地说:“妈妈听说你胃不好,特意给你煮的。”
岁初晓低头一看,那两根泡发的东西被他故意挑在粥面上,就那么张牙舞爪地卧在那里。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