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时,男人的唇边咬着一颗烟,声音压着话筒传过来,暗哑中带些砂质,很打耳朵。
岁初晓在他魅惑的声线里,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却语气平静地说:“用你最想要的换我最想要的,没有什么舍不得。”
“好,”孟梁观停一下,像是在思考,“那就下周吧,我回去了就去和你办手续。”
“嗯……”
岁初晓捂住抽到疼痛的胃,“那我挂了……”
她要挂断,孟梁观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还是建议你这几天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考虑考虑。不要到时候反悔,再拿出老爷子写的什么老账来赖着不肯走。”
“你放心,不会了。”
岁初晓说完,就掐了线。
夜色湿冷沉重,那棵早樱的花瓣落满了车窗。
岁初晓呆呆地望着车窗,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就这么几句气话,然后就什么都解决了?
她启动雨刮器,轻轻一扫,花瓣全部落地。
望着前面清晰的夜色,她的胃里又开始不舒服了。
第8章 腊梅 谁干的?
岁初晓醒来时,雪已经停了。
从二楼卧室的窗户望出去,外面的世界桃红柳绿白雪皑皑,美得背时且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