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初晓不死心,爬起来跪坐在大床上,认真地看着他说:“真的,只要你换一个绯闻对象,无论是谁,我都可以立刻跟你离婚,成全你们。”
“是吗?”男人表示怀疑。
“真的。”
岁初晓去帮他打着领带,继续蛊惑,“你现在已经羽翼丰满了,而林家却早已经败落。你不需要林家的助力就可以达到自己的所有目的。何苦还带着那个拖油瓶呢?”
孟梁观垂眸看着她,略微思考表示赞同,“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不过……”
他把大手压在她的肩膀上,“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她吗?”
岁初晓白嫩纤细的手指绕过他丝质的领带,密长的眼睫轻轻垂着,满肚子幽怨地说:“你知道啊,我这人小气,睚眦必报,谁让她以前总瞧不起我,还骂我是乡巴佬,丑小鸭。我就是讨厌她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
听她说完,孟梁观轻轻一笑,把打完一半的领带接过来自己打好,领带结轻轻往上一推,说:“那就巧了,我喜欢的就是她白天鹅一般的样子。而且,”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忘了?她救过我的命。”
“……”
这是个死结。
岁初晓没再说话,她坐在那里,柔粉色的吊带睡衣松垂着,一头长发披了满肩。
直到孟梁观挽了西服要走,才听她幽幽地说:“救过你,就要缠着你一辈子吗?”
闻言,已经走到门边的孟梁观又站住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她,眸色已经由刚才的隐晦转为清寒。
“你不正是利用了你爸爸对我爸爸的救命之恩,才有了今天吗?”
男人唇角凉凉一哂,“这才多久,已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