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忍看了那束花很久,觉得口渴,走到厨房想倒水饮,却没想到连厨房也大变样。
碗碟归位,水槽案台被擦拭得反光,就连那沾满油污脏得发黑的劣质排气扇也被清理得了个干干净净。
“都是我擦的。”
谢昕冷不丁出现在身后,语气愉快像在邀功,邵忍倒了杯水饮尽,问她:“弄这么干净做什么,反正房子是租来的。”
“可生活是自己的。”谢昕微笑着,“要有仪式感一点,不然每日浑浑噩噩,过了跟没过一样。”
邵忍低头笑笑,似乎被她说服了。
其实还有更深层的原因谢昕没讲,来这里这些天,处处花的都是邵忍的钱,她不好意思,所以想着做些家务,应该能抵消些吧。
邵忍将杯子放桌上,散漫地将目光投向她:“好了没有,能出门了吗?”
“能,”谢昕答完又问,“去哪里?”
邵忍唇角弯弯:“去了你便知道了。”
还弄得神秘兮兮。
外面落了雨,小楼更显破旧凋敝。
两人出了门,撑一把伞,在弯绕小巷里走着。
邵忍身高,手里举着伞,偶尔面前出现水坑,还眼疾手快拉住不顾脚底的谢昕止步。
就这样走了十来分钟,到一所学校前,招牌印着明德复高。
谢昕有些诧异,侧脸紧盯邵忍不肯挪眼。
邵忍还如之前一般懒散,轻笑着:“看我做什么?不想考大学了?”
“想。”谢昕郑重其事。
明明是极度渴望的事,可到了门口,谢昕脚步挪挪,始终不敢走进校门。
近乡情怯估计也是她这样的感受吧。
但邵忍不由分说,手掌覆上她的肩膀,推着她往里走:“不然光想想有什么用啊,你的去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