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对赵一笙来说,陆时亦永远是一个无法代替的存在。
他也没想过要代替陆时亦。
但至少,他想做一个能够陪在她身边,竭尽全力对她好的人。
“就还是老样子。”赵一笙苦笑了一声,“他已经认定孩子是他的了,也说要负责任,给我和宝宝找了一家很不错的私人医院。”
“那他家的态度呢?”韩慎刚刚从一场家族纷争中抽身,他很清楚,如果陆家不接受赵一笙,不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么等待她的将会是一场无尽的斗争。
加上赵一笙现在怀着陆时亦的孩子,陆家拿捏着她不敢离开陆时亦,会更加肆无忌惮。
赵一笙低下了头,攥着手里的热水杯。
有些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韩慎知道她和陆时亦的事,也知道她怀孕的事,在他面前,她几乎是一张白纸,“应该很难接受吧,如果我是陆家的长辈,也会做一样的选择。”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能设身处地的考虑陆家的立场。
这么一个对陆时亦事业毫无益处的儿媳妇,靠怀上孩子进了门,以后又能给陆家带来什么?
只会让陆家成为南城和晋城上流社会中的一个笑谈,什么奉子成婚之类的标签都会被贴在赵一笙身上,也会贴在陆家的名誉上。
虽然家里只是开酒厂的,但那些大老板中的利益纠葛,赵一笙也见得不少了。
她并不担心陆母不接纳她,因为她也没想过要进路陆家的门。
赵一笙明白的事,韩慎也想得到,陆时亦就更加清楚了。
这条路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更加艰难,看着她低头不语的模样,韩慎眉头紧了紧,眼里蔓延着几分心疼,他给她夹了一块牛肉,“那你去津城,是他们逼得?”
其实这个答案并需要他问,他只是确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