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婆婆头上黑发白发参半,可手脚利索,从蒸笼里裹了两个软糯弹性的青团出来。
女顾客问:“哎,好烫,婆婆你都不不觉得烫吗?”
“习惯了就不烫了。”
后边的椅子上,是她的丈夫,一个小老头,长相憨憨的,看着很老实,坐在椅子上睡觉。
有人看婆婆一个人忙得跟陀螺似的,这个丈夫倒是自在,有些为婆婆打抱不平,问她为什么不让丈夫帮忙着。
有的还指责丈夫很懒怎么怎么的,特别有意见。
可丈夫好像睡得很沉。
婆婆沧桑的脸,有了豆蔻少女的羞。
“大家都说我辛苦,说我从早操劳到晚上,大家哪里知道,这艾草是他踩着晨露摘的,糯米粉是他磨得,蒸青团的柴火是他劈的,就连来这里摆摊,都是他载着我来,我每天就站着装一下青团,偶尔收一下钱,哪里累?”
“大家别说他。”
众人焕然大悟,为刚才的偏见道歉。
世间的爱情故事,千姿百态。
盛一南已经闻到了艾草的清香,戴着保鲜膜要吃一个。
“小心烫。”
“嗯,”盛一南咬了一口,手工做的,跟外面机器打得,始终有差距。
“很好吃,你要尝尝?”
她将手里的青团递过去,何玄白咬了一口,觉得有点甜,“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