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盛一南给何玄白打电话报平安。
何玄白穿着白色的工作服,上面沾了些颜料。
修复文物,难免要涂涂画画的。
他鼻梁上架着一个精密的眼镜,额前的碎发在下面落了些阴影,显得面部更是清隽立体。
特别欲。
长得好看,气质出众,什么风格他都驾驭得了。
小祖宗就特别磕他的颜。
两人相顾无言,隔着冰冷的屏幕,不知道聊什么。
盛一南心情愉悦,跟他讲咸蛋村最近发生的变化。
住在幸福河家的张三盖了新房要娶相亲对象,哪知相亲对象以前跟自己亲哥有一腿,自己的侄女差点成为继女,亲事掰了;
桥边李四婆娘捡了王五家鸡蛋,王五就抓了李四家的鸭,两家吵了架;
一对结婚六十来年的老夫妇,因为一碗蛋羹没分均匀,打了起来,因为行动迟缓,村里的人还说两人感情好,在追逐笑闹。
这么一讲,就是四十多分钟。
何玄白都不敢置信,自己会认真听这种碎言碎语。
他凑近点,摸了摸屏幕里的人的脸,笑得宠溺而无奈,“在哪里听的?”
他倒不觉得,盛一南会跑出去跟村民们八卦。
“芳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