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老夫人,外面风大,对您膝盖不好,咱们回去吧。”
“还早呢,没那么快开饭。”
“咱们回去吧,”管家咬了咬牙,“少爷不会回来了,他说过,再次回来就是披……”
“住嘴!”袁老夫人脸上染了一抹韫色,剁了剁拐杖。
她是名门闺女,说话一直是温声细语,端庄大方的。
管家在袁宅待了几十年,见她大声说话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你要是不耐烦,就自个进去吧,”她声音又温下来,只是多了分疏离。
她就是这样子,平日极好说话,但触及袁野的事情,那就变得严苛。
管家没走,脸带愧色,“老夫人,刚才是我多嘴了。”
袁老夫人没吭声,迎着风又等了半个多钟,期间咳嗽了几声。
她再次逡巡一圈,声音变得有些缥缈,“我老了,眼睛一天比一天模糊。”
慢慢地,她会看不见一切。
连捧在掌心宠着的宝贝孙子,面庞也会变得模糊看不见。
袁野的车子停在一个角落处。
春意盎然,路边的老榕树抽枝发芽,藤蔓状的植入垂挂着,让他的车子显得没那般突兀。
怎么就过来了?
袁老夫人进宅前,扭头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