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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很多课程,一上就是连堂课。

打哈欠是会传染的,张南城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盛山荇立马觉得周公在召唤他。

后半节课,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一道附加题。

同学们强烈要求不讲附加题,“基础题能拿一半分就很满足了,附加题想都不敢想。”

水仙高中的学生,知识储备量都是中庸水平。

“安静,听我说,”数学老师笑眯眯打断同学们的话。

“上学期期末考,附加题都有人解答出来。题目其实很简单,大家不要怕难,跟着我思路走,拿个五六分是不在话下。”

“高考啊,一分就能干掉一操场的人,”说到这里,数学老师大手一挥,语调极为夸张。

高中生,大多会思考自己的未来。

在这不算深山老林的农村里,高考是他们跳出去的唯一机会,更是提高阶级的跳板。

听到老师的话,收住声,耐着性子听见。

盛山荇趴在桌子上。

他睡了二十来分钟,半边脸都被压出红痕。

他是趴着睡觉的,睫毛被压得有些变形,往眼睛里面扣。

张南城这家伙哎耍酷,抽屉里有一面小镜子。

盛山荇踹了踹他的椅子脚,“镜子。”

张南城被吵醒,不满嘀咕了声,拿着镜子后弯手递出去,“你自个买一块吧,花不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