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她说话是偏清冷的,今天喝了酒,醉醺醺的,声音像是带了钩子。
哪敢嫌弃?
何玄白将那桂花糕吃了,甜得他拧起剑眉,咬合肌轻颤。
看她咧嘴对着自己笑,他无奈又觉得好笑。
醉酒的人,大抵都这般无厘头。
况且,她还被娇宠长大的小公主。
宁珰作为何玄白手下的得力干将,第一次见他家主子这般“没地位”。
不行,他改天得去魔族的藏书阁一趟,找点重振夫纲的书。
他家主子地位尊贵牛气叉叉,可不能被一个女人压了。
他哪里知道,他家主子很乐意被压呢。
“我送你回去,”何玄白压低声音,用商量的口气解释,“如果搅黄了王母的宴会,你父王母后也会为难,咱们回去,嗯?”
这是在威胁自己吗?
盛一南撇了撇嘴,揉了揉发痒的眼角,望了他一眼。
男人影影绰绰的俊脸映在她眸底。
这男人总是这么坏,老是欺负她。
她放下酒壶,胡乱擦了一下手上的糕点碎沫,挺直腰杆,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