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作为一个自由人,可以开启一份新事业,也可以到处去玩玩——说起来她好久没休过假了。

中午吃完饭她又跟谢镜聊了很久,谈商业逻辑,谈公司运营,谈人员管理。

不管她说什么,谢镜都是一副“很想叫你闭嘴但是我忍着”的样子。

聊到最后苏希都有点崩溃了:“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签那个对赌协议啊?”

谢镜侧脸看着她,他的下颌角弧线很漂亮,嘴角有一抹自嘲的笑,声音低落:“你以为,我有什么选择吗?”

苏希在这一刻了悟了。

他只是个名义上的谢氏继承人。

从小被送去国外学艺术,被隔离在核心权力层之外,逐渐架空。

她不知道剧本里的打脸逆袭是怎么实现的,此时的谢镜只是一个没有自己的势力,刚从艺术学院毕业回国的少年。

或许,对他父亲的行为隐约有了察觉?

这个问题她暂时还无法问出口,他们俩之间的信任度还不足以谈论这些。

她不太擅长安慰别人,只能憋出一句:“你……你别太难过,至少现在有我了啊。”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百度说的。

谢镜看着肩上白皙的手指,这次眼角弯了弯:“是啊,所以你可千万别叫我失望。”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苏希想做什么先去做,遇到了阻碍就说是他交代的任务。

把这件事交给苏希之后,他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的,甚至立刻就想翘班回家,被苏希摁住了,留在公司当工具人。

每个部门负责人都从内网里接到了通知,是苏秘书发来的——大家这几天需要提前做好准备,在规定的时间里到谢镜办公室单独汇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