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盒烟抽完了,心中的烦闷还是没缓解过来,烦躁不安感越来越快,他才发觉是犯病了,去衣兜里翻了半天,才发现没带药,胸口越来越闷,江佞像是瘫在了沙发上,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底滑落,他胸闷气喘,眼泪止不住。
完了,他心想,完了,一犯病就是这种鬼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撑过去,他一直吃药压制地很好,结果这次出来就大意了。
忍不住的情绪,忍不住的胸闷气短,他狠狠地砸了几下沙发,最终还是放弃挣扎,整个身子颤抖着,将脸埋在双手之中,眼泪顺着指缝溢出来,他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他从没觉得有人会能打败他,但是这个病却时时刻刻想让他将最脆弱的一面展露出来。
他的双手在抖,身子也在抖,也是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了,他模糊着双眼看了一下,是虞知打来的,他控制住自己,接了电话。
虞知的声音听起来很小,像是怕吵醒别人似的,但是听到虞知的声音他总归觉得好受了点,虞知问他:“在哪里住下了?离我家远么?”
江佞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声音都在颤抖:“不远,就两站路。”
虞知很明显一顿,像是听出了他的不对劲似的,就像一年多以前那个夜晚,她摸黑大晚上去七中的操场把他送到了医院。
虞知下一句问的就是:“你怎么了?”
江佞没答话,握着手机的手抖地厉害,没一会儿,手机直接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虞知还在担忧地问:“江佞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江佞弯腰捡起手机,痛苦异常:“知知,过来陪我,我把定位发给你。”
虞知这次倒是没拒绝他,因为她听到江佞不对劲。
张冰兰和李国忠都睡了,进进也已经进入梦乡了,她挂了电话后,打开微信,见江佞把定位给她发过来了,她又悄悄地穿上衣服,偷偷地出门了。
她还害怕江佞没吃饭,路过小摊的时候买了份炒粉,到了酒店时,虞知才给江佞打电话,问在哪个房间,江佞只给她发了个数字,808
前台小姐姐还非要她出示身份证,她出来的急,都忘带了,登记了身份证之后才让她进去,前台小姐姐还叮嘱了,没拿身份证不准留下过夜。
虞知应着,她只是看看江佞好着没,没事的话她肯定要回去的,不然张冰兰和李国忠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