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珩之取下左耳的耳钉,攥在手里,漫不经心地问她:“你一会儿打算去哪?”
秦昭昭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像是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问,“去饭堂吃饭啊。”
“明天周末,还住宿舍,不回家吗?”路珩之把矿泉水瓶递到秦昭昭的手里,秦昭昭自然地接过。
“回一趟带点衣服到宿舍。”秦昭昭下意识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路珩之背上背包,点了点头,往外走去。
秦昭昭连忙跟上他,拿着手里的水瓶,递到他面前,“你的水还没拿。”
路珩之停下脚步,握住水瓶底部,食指轻轻磕了磕瓶身,示意她看手指的位置。
秦昭昭举高水瓶,发现水瓶底部沉着路珩之的黑色耳钉,然而瓶盖是拧好的,她也根本没有察觉到路珩之是什么时候把耳钉丢进去的,只不过是视线离开了一会儿,跟他说了两句话,就发生了变化。
“玩阴的,你玩不过他们。”路珩之丢下这句话,单肩背着背包,只留下一个寂寥的背影。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走廊的感应灯坏了还没有人来修,他自光亮处走进黑暗里,像是要被黑暗吞没,身材看似单薄瘦弱,但踏出的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坚定。
秦昭昭攥着手里的水瓶,脸色沉了下来。
他为什么这么熟练,是因为他上一辈子也经历过吗?
今天秦昭昭提前下班,回到家里,把手里的矿泉水交给钟伯,让他联系人去分析水里的成分。
在知道水里有轻微毒性,可能会导致人失声之后,秦昭昭的心情越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