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把我用来拆线的刀片给抢了!给我吓一大跳!”

“幸好管床医生反应快,把刀片给抢回来了,都割的不深。”

“现在跑到天台来了……”

其中一位民警下压双手,弓着身体,缓慢地走上前:“各位,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们商量,不要轻生。”

有个穿着病号服,身材瘦削,嘴唇干燥,头发枯黄卷曲的阿姨面无表情地看了这个民警一眼,还没开口,眼泪却缓缓地滴落下来:

“没用的,商量能有什么用处。”

她双眼出神盯着空气中的某处,眼神涣散,突然笑了一声,她抬手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眼泪:

“我也不怪你们,我知道你们也尽力了,今天都在给我们办搬迁证明了,结果突然出了这种奇怪的事,又不得不把我们给迁了回去……”

“只能说我们命该如此,逃不出这个吸血的烂尾楼。”

说着,这个阿姨慢慢地开始背对着朝后面的天台挪动,她偏头看向远处,眼神恍然地自言自语:

“……小袁带着我们撑了三年了,今天小袁也上赛场了,这孩子也撑不下去了……”

“我们要是继续活下去,继续用我们的的死把所有活的希望压在他身上,也太自私了。”

“就这样吧,就活这么多吧,老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