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颐随意拉了个椅子坐下,身段修长的他坐在椅子上望着徐玫合,竟然给了她一种快要无法呼吸的逼仄感。

“我妈妈…”程颐还没继续说下去,徐玫合就尖声打断了他:“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要是她不勾引别人老公,不生下你这个孽种,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如果她有罪的话,醉酒强奸、非法囚禁别人的徐剑容又要怎么判罪?”程颐语带厌恶,“你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经过,只是下意识地将怒火发泄在了更弱小的人身上。放在以前,你敢对着掌握着你经济命脉的徐剑容这么放肆吗?你生气,不过就是因为未来徐家的资源不再是你一人独享,你是在替你的妈妈愤怒吗?”

在徐玫合惊惶的目光中,程颐勾了勾嘴角:“你从头到尾只是为了自己而已。”

“你这样生性凉薄的人,落到现在的下场,是咎由自取。”

程颐站了起来,无视徐玫合恨得咬牙的怨愤神情,大步转身走了出去:“好好享受你的牢狱时光吧。”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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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看了一眼刚放下书包就进入学习状态的程颐,心里直犯嘀咕。

今天这人不是请假了吗?要是她请假了肯定就一天都不来!

未来表嫂,啊不,她心爱的云小姐什么时候才能从洛桑回来呢?

想到她特意和自己说了要去比赛,还要给她带礼物这件事,小童就忍不住美出鼻涕泡。但想到不久前又失意远走大洋彼岸的表哥,小童脸上的神情又悲伤起来,半喜半忧的神情看起来很是滑稽,让旁边专心做题的程颐都忍不住停下了笔:“饿了?”

按照他同桌那个天真的性子,只有肚子饿这个理由能让引起她的情绪波动了。

小童看着递到眼前的蛋黄酥,顺着诱人的蛋黄酥、纤长的指尖看到少年仍旧面无表情的脸:“你干嘛?”

程颐作势要收回来:“不吃就——”他话还没说完,小童就直接上手抢了,咸香的肉松与绵密的麻薯在嘴巴里一起完成生命大升华的感觉实在太美好,小童都没心思继续为了表哥be的暗恋而伤春悲秋了,惊讶道:“你在哪里买的啊?好好吃哦!”

看着程颐拧着眉看向手指上残留的碎屑,小童连忙狗腿地扯了纸巾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