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摇头,没说话。
他走在前头,唐徽音在后面默默跟着,她不知道季北在病房里和季叔叔说了什么,为什么他这会儿看着比来之前脸色都要差。
像是要落雨前阴霾的天色。
从医院离开,季北带着唐徽音去了外婆家的老宅。
一直到进门,季北也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唐徽音从未见过这样的季北,根本无从应对。
她直觉季北在病房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又不敢开口问。
在客厅里,季北站在窗口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她还从未见过季北抽烟如此频繁。
她看的很心急,走过去拉着他的手说:“你怎么了?能和我说说么?”
季北把她的手挣开,转而去摸她的脸,语气变得温和,“我没事,你自己坐一会儿,待会儿我去做晚饭,你不是想尝尝我的手艺?”
他这样说话,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唐徽音能感觉到,季北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现在这样都是装出来的。
哪有人可以一直压制自己的情绪呢?她知道季北是不想吓到她,可他越是这样,唐徽音看着越觉得心疼。
她很怕季北这样会把自己憋出病来。
她强生出一些勇气来去夺季北未吸完的半截烟,走到茶几处,在烟灰缸里揿灭,转而又走向季北。
“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这样我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