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和异性有过如此亲近距离的唐徽音,已经僵硬了手脚,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季北身上的酒气并不难闻,他将下巴搁置在她的肩头,呼吸出的热气一下下扑在她的后颈,她觉得痒,也觉得无所适从。
不知过了有多久,直到她浑身的血液都好似凝固住的时候,季北突然将她放开,从沙发上起身,跌跌撞撞的从包厢里跑了出去。
那难受至极的样子,不用猜测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唐徽音不放心的跟了过去,季北醉成这样,身边没人照顾,她没办法一走了之。
跟到洗手间外面,她又不能跟进男厕,只能叫住一个男服务生,说明下情况,叫他进去帮忙看看。
几分钟后,男服务生搀扶着季北从里面走出来,唐徽音上前扶住他另一只手臂,两人合力将季北又送回方才的包厢。
季北已然醉死过去。
把他扔在这交给酒吧里的工作人员照看又觉得不妥,好歹季北也是她的干哥哥呢,她做不到那么狠心。
思忖良久,还是决定给吴桐打了通电话,叫她帮忙应付下查寝。
之后她留下来照顾季北。
一直到半夜时分,她听到熟睡的人喃声呓语着什么,凑近一听,才听清,他说的是,“音音……能不能不怕我。”
第14章 “为什么呢?难不成你看上我了,……
“音音……你能不能不怕我。”
唐徽音听后有些许惊讶后的呆滞,说不上是哪一种感觉袭上心口,若偏要形容,或许是从他口中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柔柔的捏住一般。
那一瞬间,她的呼吸堵在鼻腔,微微酸涩与闷痛感交织缠绕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