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错有之,又为何要跪。”
在她身旁的徐珠玉早已被镇北王定住,以一股柔和力量推至远处,瞪大了双眼,竭力想要喊出声,却也只能遥遥看向徐妧。
镇北王听得她这般毫无敬意的话语,心中怒气更盛。
“本王乃是你父亲,子跪父,天经地义!跪下认错,此事本王便不再追究,想必魏家主也会放你一马,难不成你想本王让你当众难堪么。”
徐妧神情越发冷然,眼眸之中毫无半点情绪浮现,沉寂得犹如终年不化的大雪。
“这世上,当真有天经地义?”
徐妧嗓音清冷,低声反问。
“你可敢扪心自问,何为天经地义!”
这声声反问毫不激昂,冷静得就像是对回答不抱以任何的期待,亦不似质问,而只不过是随意地、平静地问出一个被忘在心底多年的疑问。
“你身为徐家女,到了这个时候,竟还敢忤逆本王。”
镇北王原先的两分怒气,到了这时候,又增添了三分,他知道徐妧这句话是在诘问当年之事,是在诘问这些年他的不管不顾。
可心底的怒气,却并非恼羞成怒。
而是徐妧竟敢如此倔强。
魏家主见状,叹了口气,摇摇头。
“小辈能有这般心气,说到底也是件好事,镇北王不如就看在老夫的面上,莫要让这孩子低头认错了,本就是无伤大雅一件事,何必挫了孩子一身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