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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厌深知,迟绥能够依仗的力量,恐怕只有这天狐法相,否则为何不动用天赋神通?

摈去心中对迟绥能拥如此血脉却不好好把握的嫉妒,祁厌狠了狠心,咬破舌尖逼出精血,势要在迟绥之前先攻溃他的法相。

然而迟绥身后法相,随他心念仰起头。

无论是祁厌,还是在不远处因山河社稷鼓全力抵抗天狐,而得以松口气的儒修们。

以及神色淡然看着这一幕的徐妧。

都似乎看到那只微微透明的红狐,只一抬头,就像是与天平齐,从血月上咬下一缕殷红流光。

法相瞬间又透明了几分,就连迟绥也随之脸色微微发白,显然消耗巨大。

可他一双剔透红眸明亮至极,不显半点妖异,仍是徐妧印象中的迟绥,那个不敛锋芒的少年。

殷红流光化作一杆长槊,锁定了被山河社稷鼓保护在里的祁厌。

徐妧不去看这一击威力究竟如何,双眸只看着迟绥面上神情的变化。

结果要比她想得好很多,至少迟绥心神未有被传承影响的迹象。

长槊如星辰坠落,似乎要将空间划破的流光,映亮了所有人的眼瞳。

直到带起狂风呼啸时,才终于将山河社稷鼓无形圆融的气机逼得现形,山峦河流层层叠叠地遮挡住祁厌的身形。

却也仅是片刻的无力抵抗,就被殷红长槊接连刺破。

徐妧脚尖抵地,飞身到迟绥身旁,扶住彻底脱力欲往后倒下的他。

“咳……师姐,我总算没让你失望了。”迟绥笑了笑,清越嗓音此刻透着虚弱,多亏有徐妧扶着才没倒地,强撑着晕眩低低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