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帮不上忙,也要看着师姐安全离开才能心安。
没得到回应,裴思月也已经习以为常,她哼了声,然而在这注意力转移的瞬间,再抬眼看向前方,已然没了徐妧的踪影。
“大师姐去哪儿了?!”裴思月下意识低呼。
迟绥吐掉叼着的草根,眼底隐有不耐地动身:“去看看就知道了,在这喊有用吗。”
不少看似干枯的树木形状古怪,庞大枝桠卷曲低垂在地,像是一颗颗枯萎的心脏散落在平原上。
方才正是分神间,才让他们没注意到徐妧绕过一棵大树后去了哪里。
快步追至最后徐妧消失的地方,迟绥看向远处几个方向,除了偶然缓缓走过的异兽外,依然瞧不见徐妧。
裴思月的注意力却在身旁这颗大树上,她的视线穿过扭曲枝桠缠绕的缝隙,随后愕然睁大眼,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伸手去拽了拽迟绥的衣摆。
“迟绥!快看!”
迟绥随她压抑着惊诧的声音看向大树,眸光霎时一沉。
大树枝桠末端粗糙微尖,尽数刺进那个人的心口,就像是一只枯木色泽的蜘蛛将足肢聚拢一般,那人面无血色,神情不见痛苦。
而他的样貌、衣着。
与昨夜里念叨着不可说的道人,一模一样。
两人感到身后似乎有微微异动,绷紧了心弦果断转身。
徐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说道。
“你们两个,这会儿应该在找寻阴风蛇和清心草的路上才是,为何又偷偷跟了过来,难不成都想尝尝关禁闭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