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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庆玄恭恭敬敬送走了晋侯,又在那心腹的监视下抵挡了燕昀几日,待估摸着晋侯已经找上那帮旧臣的麻烦了,便来到了城楼之上,遥望城下那一片玄甲。

小皇帝年幼懵懂,哪怕大楚复兴,只怕也会沦为傀儡;晋侯残暴,并非爱护百姓的仁军;这几方势力里,唯有淮侯能带来希望。

木庆玄长叹一口气,双手在身侧握成拳。

他为官入仕,是希望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他不喜权力纷争,便自请来这荒蛮之地,只愿造福百姓。

他听过淮侯燕昀的名号,知晓他在扩张领土的过程中从未为难过无辜百姓。

听闻淮侯深受北地民众爱戴,但愿他是位明君。

“木大人……”

说话之人是对刘将军忠心耿耿的旧部,木庆玄同他对望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晋侯的心腹狐疑地看着这二人无声的交流,正要质问,却见那旧部忽然暴起,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眨眼之间便抹了他脖颈。

那心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想说些什么,口中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双手往前乱挥着,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只能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加之木庆玄的旧部有心遮挡,倒没让晋侯的人发现端倪。木庆玄镇定地将那心腹扶起,让他靠在城墙冰冷的砖石上,背对众人,仿佛在俯瞰城外。

木庆玄背着手,不紧不慢地下了城楼,来到城门前,似乎是来巡视一般。

晋侯的人马都不怎么将木庆玄放在眼里,略略点头示意后便不再看他。木庆玄也不在意,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小坛酒,上前同几人攀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