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韦昌已然确定,那人十有八九就是高延。既然是高延,那便应当是往北面的应州而去。
高延应当是得了消息,知晓淮侯纳了允州郡守之女,又猜到她会被送去信州,这才在此处埋伏等候。
鲁韦昌心中沉沉,只愿高延还猜不出这位苏氏女如今是什么身份。
若是知晓她为淮侯夫人,只怕转手就要送到晋侯面前,以此要挟羞辱君侯。
若猜她只是一名身份低微的侍妾,那苏妧妧也许不会那样快便送去给晋侯,如此一来,他再同高延周旋一番,便能等到君侯的援兵。
鲁韦昌一路紧追不舍,果然就见那贼人入了应州,城门一闭,他只能在城外静候时机。
这回护送苏妧妧,燕昀虽拨了一队精锐,可这一小队人马用来攻一座城池显然无异于飞蛾扑火,如今他们能做的,就是等待。
留意城中动向,等待玄甲军的到来。
有人已抄近路去给燕昀送话求援,鲁韦昌一队人焦灼地等在黑夜里,留心着应州的动向。
待苏妧妧醒了过来,就发觉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房子里,房中陈设半新不旧,却也看得出非普通人家。而她被捆住手脚,仰倒在床榻上。
房中静静的,并无旁人。
苏妧妧试着动了动,发觉能勉强坐起身来,便坐在榻上,打量着这个房间。
后腰上被石头磕出的疼痛犹在,苏妧妧倒吸了一口气,忍着疼痛转了个方向,将目光落在房间一侧的窗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