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粟脑袋靠在他胸口，握紧的拳头逐渐放松，改为拽着他的衣角。

哭声终于抑制不住的，从唇间溢了出来。

沈燃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下一下的，动作轻柔拍着她的背。

耳边，是雨水杂乱无章打在地面上的声音。

过了许久，阮粟才从他怀里出来，看着他胸口的水渍，哽咽道：“对不起……又把你衣服弄脏了。”

沈燃笑了下：“没关系。”顿了顿，他又道，“还能站起来么。”

阮粟点着头，手撑着墙后，刚想站起来，可因为蹲久脚麻了，她一时失重，又跌了下去。

沈燃扶住她纤细的手臂，嗓音很低：“慢慢来。”

站起来那一刻，阮粟头有些晕，眼前都是黑的，小腿麻的厉害，一动就难受。

“拿一下。”沈燃把伞递到她手里，重新蹲下，伸出的手似乎停在半空中犹豫几秒，才轻轻捏着她的小腿。

幸好小姑娘今天穿的是裤子，不然他还真没办法。

阮粟低头看着他，不自觉的握紧了伞柄。

林未冬的那句话反复在她脑海里回响着。

——“离不开你的那种喜欢，和你分开就会要死要活的那种喜欢。”

抛开这句话本身，她更想知道，沈燃到底经历过什么。

就在她想的出神的时候，沈燃已经站在她面前：“好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