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
“能把那天的事情详细的叙述一遍吗?”
“那天我有些不舒服就提前从学校回家了,那天他喝了酒,躺在沙发上好像是睡着了。我走过去叫了他一声,然后他就询问了我妈妈去哪了。我没有告诉他,然后他朝我扔酒瓶,我很害怕,想逃跑。他一脚把我踹到了地上,准备把我拖进卫生间,卫生间里放着很多铁链,我和我妈一不听话他就会把我们绑起来,然后打我们……”
鹿希言语气很平淡,没有一点起伏像是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林新锐从鹿希言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在提到鹿昊的名字时会有一两秒的停顿。
整个过程持续了一个小时,警察录好口供后,就去鹿希言家里去取证去了。在鹿希言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也去取过证,但是没有找到什么。一个当事人受伤昏迷,一个当事人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鹿希言告诉他们她在家里安了针孔摄像,林新锐听见的时候愣了一下,如果不是江柏滔告诉他这件事情的话,鹿希言现在肯定会被鹿昊打死。鹿希言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但她唯独没有考虑她自己。
林新锐心里有很多事情想问鹿希言,他动了动嘴皮,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起身准备出去,才走了几步,鹿希言就叫住了他。
“林律师,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林新锐转过身,他站在窗边,夕阳的余晖落在了他身上,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在这件事情里面,你自始至终都是受害者。如果我是你我也会想办法逃离这种生活,但我不会像你选择这么愚蠢的办法。”
“这个办法是很愚蠢,但是它是最有效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