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薇抬头看着他说:“还有什么事?你都告诉我。”
“华先生还当权的时候,我在兰坊见过严瑞,后来我让人从头到尾查了一遍,不知道他到底在敬兰会里做过什么。”叶靖轩看了看她的脸色,看她还算镇定,又往下说,“他这几年对你很好,这是我一直没对他动手的原因。但是……你不用觉得对不起他,他做的所有事都有自己的目的。”
阮薇突然想起过去的蛛丝马迹,他们还在沐城,叶靖轩在兰坊晕倒,严瑞竟然只靠打一个电话就能找到叶靖轩住的医院,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可她当天情绪太紧张,而且严瑞的解释很自然,她再也没多想。
气氛一时冷下来,方晟知道分寸,又靠近叶靖轩,低声说了会长那边的情况。叶靖轩对“兰”字的事完全不意外,早想到这么一天,让方晟先退了出去。
叶家老宅建在半山上,面积很大。这里四下永远安静,祖祖辈辈住了几十年,再大的风雨压过来,他们永远懂得平和相待。
卧室里只有座钟的声音一点一滴,恒久不变,反而让人心里越来越不安。
阮薇想不通,努力想找到严瑞的企图,可他守在她身边这么久,她分得出来,他对她的好不是假的,他躺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也不是装出来的。
所以最终她拿着手机向外走:“我去问清楚。”
叶靖轩没有拦她。
阮薇一个人进了书房,靠在窗边给严瑞打电话。
他接起来的速度很快,似乎本身就在等。阮薇听得出来他应该到机场了,候机室里虽然不吵,但也不是绝对安静,还有现磨咖啡机的声音隐隐传过来。
严瑞比她先开口:“你和叶靖轩离开墓园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答案了。”
只是当他等一个人已经成为习惯之后,他不想输得太惨。
严瑞说话的声音一成不变,温和带着叹息。他是教师,职业造成他永远都有包容的习惯,因而让人无法拒绝。阮薇本来有很多话,可是听到他这么开口,原本想试探的那些说辞都成了笑话。
阮薇知道,只要她问,严瑞不会骗她,这是她这三年和严瑞之间唯一的特殊关系,她信任他。
所以她很直白地问:“严瑞,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