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据他刚推理出的结论,宗源心情不好一个多星期了,不差这一会儿。因此江远也没怎么在意,只看在这一声“远哥”的份上,点了下头,伸手够宗源头顶,以一个稍显可笑的姿势揉了两下,哄宗源:“不生气了,小宗哥,以后一定不这样了。”
宗源往前上一步,“哪样?”
“额……”无形之中的压迫感更甚,江远遇到了一些措辞上的困难,无法找到一个准确形容他之前行为的词汇。
承认跟他打电话的人是宗源,人生中大事及时通知宗源?
江远紧张地想,离得太进,他得抬头才能完整地看到宗源的表情。
很快他发现即便抬起头,也看不清宗源的表情。
屋里光线太暗,什么都看不清。
帽子被宗源摘掉。
江远下意识“诶”了一声,接着肩膀和腰间分别被宗源扣住,他被牢牢固定在原处。不等他反映过来,挣出宗源掌心,宗源快速而有力地一推江远,江远被重重地抵在了门板上。
软顶棒球帽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音,但这会儿江远无暇呵护他的帽子。
宗源松开扣住他肩膀的手,转而垫在他下颚,俯身,低头。
强势的吻落下来之后,江远大脑才给出“躲”这个信号。于是他又慢了一步,脑袋刚做出后仰这个动作时,宗源另一只手移了上来,就搁在江远脑后,不给江远躲的机会。
江远震惊的都忘了眨眼睛。宗源极少有这样强势的时候,不对,应该说从没有过。
江远毫无准备,谁能想到上一秒还在跟他生气、冷热不定,但大体上秉持“江远勿近”态度的宗源,这一秒就……
他伸手推宗源,结果宗源压根不搭理他。又使劲儿推了几下,可能推的宗源烦了,宗源收回垫在他脑后的手,抓着江远手臂按在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