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切都有迹可循。
只是他太迟钝,没发现。
或者说,他把赵隐当伯乐,然而赵隐是于承的伯乐。
江远怀抱倏地一空,缺了那令人心安的味道,心里空落落的。
他看向宗源,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在无声地质问宗源:你居然松手?
宗源没给出回答,却一手扳着江远肩膀,一手捏着江远下巴,吻了下去。
这举动出乎江远意料,他并不觉得这是个接吻的好时机。江远挣扎一下,却换来宗源更强硬的动作。江远被他按在沙发上,甩不开宗源坚实有力的手臂,他无处可退。
但宗源的味道确实重新回来了,不仅填满了鼻腔,还填满了口腔。
把江远拉过来的动作很粗暴,但压下来吻的却轻柔、温和、缠绵、还有种安抚的感觉。
被宗源味道包围着,江远渐渐放松了下来。
宗源松开钳制在江远肩膀上的手,抚上江远后脑,修长好看的手指穿插在江远细密乌黑的头发里,缓慢而有耐心地抚慰江远。
一室安静。
温情的氛围里,白炽灯的颜色好像都不那么刺眼了。
“……远哥。”宗源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