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不喜欢逃避,但一旦他选择了逃避,这个时间的计量单位通常为一辈子。
譬如说上辈子,到死,也没对宗源说上一句“我爱你”。
最初就只对宗源坦白真相,而不是把宗源付盛寒涛仨人叫到一个地方,边打麻将边轻描淡写说他江远没死成,又回来了,基本上意味着他这辈子没打算告诉付盛和寒涛真相。
毕竟付盛寒涛走出来了。
只有他可怜的小宗哥,独自一人,凄凄惨惨地缩在那小圈里,走不出来。
“算了。”江远打开窗户,看一路霓虹灯闪,黑暗过渡到五光十色,都是上辈子没有的繁华景象,“有缘再说。”
缘分来的很快,没几天,宗源接到付盛电话,说有个制片人想请他们仨吃饭。宗源,付盛和寒涛。
宗源向来不参加这样的酒局,即便他变得有事业心了,也不愿出席这样的场合。觥筹交错你来我往,谁先吐实话谁输,宗源不喜欢。
他想都不想地拒绝。
往日,对话到此便结束,付盛知宗源脾气,不劝。
但今天,付盛往下讲了几句,他说这位制片人很厉害,跟这位熟了,未来宗源怎么都方便。
“付导,什么事,你直说就行。”宗源也了解付盛,绝不会莫名其妙说这么多。
“……”付盛沉默半秒,“行吧,要么也没法瞒你……怎么说呢?我估计这人是赵隐请来的,我听他那意思,想帮你跟于承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