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都看见了,顺带问一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也好奇。
收拾好需要带走的行李,江远躺在沙发上,看沐浴在阳光下的宗源,暗叹大影帝轮廓是真优越,从上到下挑不出毛病。看了会儿,江远出声:“你粉丝让我催你出来拍戏。”
宗源笑着应付江远:“有合适的就接,不急。”
“瞎扯。”江远一眼就看出来宗源没说实话,“你压根就没看过剧本。”
宗源:“……”
这问题不好解释。
他不希望江远知道,自己在没有江远的那五年里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三封影帝之后有一段时间,他几乎怀疑自己真快活不下去了,每天就在家里听江远唱过的歌;看《西南之尽》背后的纪录片,从里面寻找江远的痕迹;翻和江远的聊天记录……
他时常困扰地想:自己迄今取得的成就应该达到了江远当年的期望吧?如果已足够令江远满意,那么他也没必要非得留在这世上吧?
那时候他差点儿就放自己离开江远划下的牢,走进自己为自己编织的梦。
也是从那时起,他放缓了接戏的速度。演戏之于宗源,仿佛体验另一个人的人生。体验的越多,越替江远惋惜。
他觉得江远的人生不够完整,戛然而止的太突然,江远还有那么多没来得及体验……然后他就会觉得自己体验到的太多了。
他自我惩罚般地将自己关在遮光窗帘拉死、一丝光都透不进来的房间里,把白天当成黑夜过,听江远的声音,攥着胸口的那个墨翠吊坠。
江远生前一直带着这个坠子,没人知道这东西现在宗源手里,他也没打算告诉任何人。
从声筒里传出的江远声音仿佛墨翠中不算显眼的绿,破开黑暗,给他安慰。
那两年他还想弄一套江远同款纹身,可惜被小陈发现了。
他花心思收集到的图样整整齐齐地收在一个文件夹里,叫来给他送东西的小陈撞个正着。小陈一脸震惊,想说又不敢说,“宗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