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源轻松地翻身到床边,一撑床沿坐起来,伸手要拉江远站起来。
宗源睡觉老实,衣扣也都扣得严实。但架不住昨晚他身边躺着一个不老实的人,这一晚下来衣扣就不似往日那般严谨。再加他翻了个身,最顶上的那两颗扣子便松了开来,露出他平直的锁骨和漂亮的肌肉。
付盛指定的特训相当有效,宗源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胸腹肌线条利落而整齐。
江远:“……”
他也翻了个身,不过是惊慌失措地往宗源反方向翻,胡乱地抓了条毛巾就往浴室冲。
到浴室才发现,他拿的是宗源的浴巾。
那一上午江远坐立难安魂不守舍,早饭都不想吃了一心只惦记尽快离开这个充斥着宗源气息与成长轨迹的地方,越快越好。
可惜他昨晚喝了太多酒,一晚的时间不足以代谢掉他体内的酒精。
直坚持到下午三点多,感觉自己状态好起来了,头不疼了,才敢驱车上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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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对宗源的感情很难用一个词、或者一句话来概括,要他说,十个词儿也无法准确描述他对宗源的情感。
这样繁杂的情绪综合到一块,变成一句话:别去想未来那些难切实际的事儿,关注当下,未来的事儿留给未来的自己解决。
只总结出这句话时没想到自己的未来结束得那样快。
那场面支离破碎,身边不知什么东西在冒烟,比他常抽的中华还呛;他浑身软绵绵的,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唯有脑子还能动。
躺在变型的车辆与血泊中,伴随着车架与车架之间恐怖的嘎吱作响声,他怅然失魂地想:也不能什么事都留给未来的自己去解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