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文噎住, 万般无奈。
当初诓夏天好好吃饭时就是用剩菜剩饭来搪塞她, 一顿“剩菜剩饭”五块钱。
看着盘里貌似真的是剩饭的剩饭,沈承文难为情笑了笑。
他的小女生,是个记仇的主。
不过夏天不忍心撇下他不管的话, 是否就意味着夏天在暗示他乘胜追击好好哄一哄?
沈承文吹了一夜的风,有点儿感冒, 不禁打了个喷嚏。但是没纸巾擦, 只得不舒服地吸了吸, 待吃完饭后将两个盘子叠成一摞,放到门前坝子外的露天水泥洗衣池上。
拧开水龙头。
捧上一手凉水清洗脸部,随后将整个头伸过去。
清水混着血水,顺着发梢往下流,摸上后脑勺时不由自主地唏嘘一声。
昨天晚上不知道跟谁打了一架,对方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拂水清洗完伤口后, 沈承文抬头看了眼洗衣池前的乡路,长长的乡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他揉了揉眼睛,遂脱下半湿半干又满是血渍的衬衫, 放到搓衣板上揉搓。
太阳升得高了些,阳光自是比之前要刺眼,洒在还有些湿的土地上,泛着土味的蒸汽上调。
沈承文上半身光着,脊背上正好有一道光,从左边的肩膀一直延伸到右边的胯上。
夏天躲在二楼阳台虚掩的门后面,偷偷注视着楼下的沈承文。
她心疼。
因为沈承文骗她而心疼,又心疼发疯找她的沈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