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手机,在通讯录里下滑,滑到x字母,第一个就是夏夜的名字。
然而,准备拨过去的手指骤的顿住,随后往后蜷曲,收了回去。
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如果真这样,夏天也许就不会每天嚷嚷着要搬出去了。
他平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回想起十六岁第一次发现自己是non的时候。
惊恐,厌恶,害怕。
那天他攒了两周的火车票回老家看夏天,拿着精心准备的礼物,看到了那个穿着初中校服放学回家的小姑娘。
他本是想走到小姑娘面前打招呼,然后若无其事地说一句“好久不见”。
可还没靠近……难受的生理反应令他作呕。
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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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虽说沈承文答应了夏天的请求,可貌似一切都没有改变。夏天一如往常赶地铁去上班,只有下班后能在家看见沈承文。
周三下午,夏天去派出所做了笔录,派出所也调了监控,主笔男人确实构成性骚扰,但念在主笔男人有精神疾病史,最后只口头批评,并拘留三天。
回到家,沈承文已经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刚洗完澡,头发也有些湿。
他低头看着平板,有直播游戏的讲解声。
夏天不会玩游戏,也听不懂,换好了鞋准备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