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他没什么可反驳的,我们知道错了。”
池思思连忙替他开脱,背着手悄悄推了推吝泽。
一只冰冷的手覆在池思思手腕上,她一惊,险些下意识挣脱。
随即察觉过来不对劲,回头一看,吝泽低垂着头,眼镜片碎了一片,耳畔的发丝落在裂痕上,脸色苍白得吓人。
池思思轻唤两声,见对方没有反应,自脚尖油然生出一股凉意,她打开驾驶位一侧的车门,吝泽的侧腰处,白衬衫被染出了一片殷红,正缓缓向四周晕开。
“思思。”他的声音有气无力,握着池思思手腕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车辆报销的费用,你记得找陆朝……”
说罢,便再也没了动静。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十分刺鼻,却又激地人头脑愈发清醒。
池思思坐在病床边,鼻头和眼睛都红红的,沉默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吝泽。
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池思思便也反握了回去,只有拉着他的手,才能让她稍作安心。
这是她自打开始上班后第三次来医院。
第一次是池父心脏病突发。
第二次是来拿掉孩子。
她无法形容看见吝泽晕过去那一瞬间的感受,也无法想象,假如伤口再深一些,伤及脾脏,她该如何承受接下来的后果。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孙阿姨拉着小鹿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王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