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
无波无澜。
像是已经习以为常。
发泄完自己积攒一天的负面情绪后,身前的男人从低矮破旧的冰箱里掏出两瓶啤酒,一头栽进了房间里。
关门时巨大的动静又震得墙灰唰唰掉落。
不出一会儿,就只剩下了满屋子刺鼻的酒臭。
汽水慢悠悠地流淌到了鞋边,男孩终于有了些反应,他微微垂睫,看着一地的玻璃碴,转身往前走。
客厅的一隅角落里,摆放着一盆格格不入的绿萝。
绿萝枝繁叶茂,他搬开绿萝,掀开下面松动的瓷砖,水泥铺就的空间里赫然躺着一个信封。
干干净净的一个纯白信封,只在右下角写着三个小字——
“给阿泽”
笔锋颤抖,像是在慌乱之中写下的绝笔。
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信纸和装着五百块钱的银行卡。
密码是他的生日。
这就是他的母亲留给他的全部遗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