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当场处以极刑也没什么区别了。
她不知道吝泽留着这些东西做什么。
前不久还在兀自默默嘲讽他懒到连盆花都不扔,现在又跟打脸似的让她看见这些东西。
池思思扒了扒其他地方,二十四封信,一张不少,连个角都不缺。
她想起读书时,有一年吝泽生日,同学送了幅一千块的拼图,沉甸甸一大箱,收到至今依旧是没拆封的现状,连出租房停电无事可做时,宁可打着手电做数学题都不愿意拿出那盒落灰的拼图。
这样一个无甚耐心的人,却在这种事情上付诸如此耐性。
有意义吗?
池思思把信纸塞回信封里,在盒子角落又翻出一袋用保鲜袋塑封的干花花瓣。
以及一枚小小的戒指。
她捏着那枚和她无名指尺寸吻合的圆戒,良久无言,末了,只心无旁骛地把散落一地的纸张收好,摆回原来的位置。
做好这一切,池思思搬过来吸尘器把地上的猫毛收好,佯装什么也没有撞见的模样,关灯退了出去。
房间内归于黑暗,静悄悄的,像是从未有人来过。
一周后,压在手里所有的画完稿,池思思总算能松懈口气。
新的工作接踵而至,这次对方点名邀请她和布兰特参加京都一座私人画廊的开幕仪典,现场作画展出,没什么特殊要求,报酬不高,但却是很轻松的项目。
距离吝泽回来还有些日子,池思思望着屋里腻腻歪歪挤在一个窝里睡觉的两只大猫,一时不知该不该接下。
正犹豫不定时,一通来自巴黎的长途打了进来。